:“一运力便和要命一样,还不如早死了净。”
“爹,您何苦如此,这小伤早晚会好的……”白映葭关切之中带了几分埋怨。
“赶早不赶晚,怕是夜长梦多。”白壑暝摆手。
“可是了什么变故?”白映葭心中忐忑。
“姓丁那小要留我为他效力,老夫可不愿受这份拘束。”白壑暝一边咳嗽一边说。
“不自量力,女儿去杀了他。”白映葭伸手便要去拿宝剑。
“你不是他对手。”白壑暝连连摇,“况且大家师同门,也不必刀兵相见,不如三十六计……”
“走为上。”白映葭狡慧接,随即一笑,“爹,什么时候动?”
“今晚。”
“女儿上准备。”
“分走。”
“为何?”白映葭面不解。
“为父不能长久运功,要赖你引开守门的锦衣卫。”白壑暝安抚女儿。
“女儿明白。”白映葭定,“可要女儿接应?”
“不必,你赶去老房取一件要紧东西,爹脱后与你在城东七里坡会合。”
拍怕女儿肩膀,白壑暝难得展颜:“爹能否脱,可就看你的咯。”
白映葭波转,莞尔:“女儿断不会让您失望。”
***
月上中天,临汾城外七里坡。
一夜行衣的白映葭心烦意乱,坐卧不宁地四张望,三更已过,仍是不见白壑暝人影。
轻抚手边的一个上锁的长形铜匣,白映葭心中不安更加烈,为了给白壑暝创造机会,她可是费了大力气,在府衙连放了几火,搞得整个平阳府衙鸡飞狗。
“爹怎么还不来,难他被姓丁的官儿给拿了?”为了缠住丁寿,白映葭还在离若疗伤的屋附件了一把火,可回想起丁寿那如鬼如魅的武功,心中还是没底。
“大侄女,你手可够狠的。”
黑夜中突兀现的声音,惊得白映葭不轻,扭亮剑鞘,剑指来人。
“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丁二爷现在的模样可以说灰土脸,面上还带着几烟熏的痕迹。
“府衙可是公廨,你放火也该有个节制,幸亏没什么大乱,累得我四脚朝天,刚腾工夫来,你也是自作自受,白等这么久!”丁寿埋怨个没完。
“我爹呢?可是落在你手里?关在哪里?赶快放了他!”
白映葭连珠般的问话,丁寿还未及作答,寒光闪动,剑尖已至前。
折腾大半夜的丁寿此时可没什么好脾气,翻腕乌光涌动,呛啷一声脆响,白映葭长剑断为两截。
“二爷没空跟你胡闹,白师兄早已离去,将你托付与我,随我回去吧。”屠龙匕指白映葭,丁寿没好气。
“你胡说!爹不会的!!”白映葭然变,怒视丁寿。
“他如今份暴,担心往日冤家上门寻仇,连累到你,故而借今夜分行事,独自离去,你也不要辜负了师兄的一番苦心。”
“不,不会的,爹还要来取这东西,与我会合,断不会失约……”白映葭喃喃低语,也不知说与谁听。
丁寿长吁气,深为父不易,要为儿女考虑,走上前:“你若不信,我便陪你到天亮。”
不等丁寿走近,白映葭突然杏圆睁,手持断剑抵住雪白秀颈,“你别过来,我不和你在一起,不然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