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变幻不定,忽然定决心,举目言:“恕萧某不能从命。”
丁寿略意外,“怎么?”
“胜负虽分,生死未决,萧某走不得。”
“适才丁某不是说过,当年的事其实……”
“不消多说,快意堂与门势不两立,今日既已知晓尊驾份,断无而退之可能,你我之间今夜注定只能活一个。”
“萧兄,你我相交时日虽短,丁某以心相印,何必定要你死我活呢?”丁寿无奈轻叹,拿这个榆木脑袋真不知如何是好。
“萧某自知非缇帅之敌,传话之事,便请自便吧。”萧离此时已有决死之心,将全功力提到极致,森森气劲如海般汹涌汇聚,衣袍瞬间鼓涨如球。
坏了,这大了,丁寿暗暗叫苦,萧别真是个认死理的,这个时候不急着回去抱着爷爷大哭‘祸事到了’,反要上赶着寻二爷拼命,也不知脑是怎么长的。
尽丁寿不愿与萧离生死一战,此时也已骑虎难,萧离蓄势一击,必然非同小可,再想凭巧取胜是难上加难,唯有全力以赴见个真章了,司潇那个臭娘们,也不知过来帮个忙。
司潇自方才丁寿语惊人后,便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丁寿,的确没有要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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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场生死较量迫在眉睫,突然林外人声响动,脚步声杂乱沓沓,来人数量确是不少。
“公!”
“大人!”
“卫帅!”
来人尽压着嗓,却掩不住声音中忧惧焦灼。
丁寿与萧离对视凝望,彼此默契地了,同声喝:“何事?”
十数人快步奔林中,一名锦衣校尉急声:“禀卫帅,属在山中抓到一个人……”
“只要是白莲妖人砍了就是,还问什么青红皂白!”丁寿厉声叱。
萧离晓得丁寿弦外有音,眉峰一挑,隐忍不言。
那名锦衣校尉面难,“那人上有官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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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烟焰冲霄,到都有火光燃起,百姓的哭喊惨叫与兽得逞的狂笑声响彻整个夜空,伴着寒风飘至山间众人的耳中。
“洛川完了!!”
一布衣百姓打扮的洛川知县田清惨呼一声,晃了几晃,一跤跌倒,两行浊泪顺着瘦面颊淌,泣不成声。
老妻弱舍生掩护自己逃,未敢走官西行,而是抱着躲山中暂避贼锋的打算,当被人擒住时只当吾命休矣,不想柳暗花明,来人竟是锦衣卫,田清正盘算天无绝人之路,不想又从山上望见了城中惨象,此时田清只觉还不如随同妻阖家赴死来得净,如今苟且偷生又如何面对森森国法,有何面目再见治百姓!
丁寿脸阴沉得快滴来,看向一旁同样神不善的萧别,“萧公,丁某没时间与你纠缠,你我之间的事容后再论,如何?”
“悉听缇帅安排。”萧离眉峰深锁,紧抿的薄唇中轻吐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