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天兵?”邵禄指着座前的两颗人,揶揄:“便是真有天兵天将,有这等草包率领,又有何惧!”
王珍一时语,潼关险固,关墙依山势蜿蜒而建,城墙厚,关垦有良田千亩,潼河穿城而过,饮无缺,只要闭关自守,凭白莲教的数千人,就是崩了满钢牙也啃不来。
可问题症结便在于潼关的位置实在太重要了,盖陕西之东境,河南、山西之西也,三省交界的战略要地,地理位置在陕西西安府华阴县境,可统辖权却直属中军都督府,归直隶大名府治,这还不是名义上走过场那么简单,连通关勘合都是要中府给,同时潼关卫也要在大名府驻扎军士的,有这么一个复杂的隶属关系,关、张两位指挥使对西安府通传全境固守不、清野的命令执行起来,自然就有些阳奉阴违了。
当邵禄的白莲教匪在关城前打转时,关键等人看这支人兵甲不齐,人数又少,只当是被打残了的教匪余,想着痛打落狗,最好几个首级再混个迁转,当即领兵而,结果在葫芦滩前,被白莲教兵伏击,几乎全军覆没,连脑袋都丢给了对手。
见王珍一言不发,也没有归降之意,邵禄挥手命人将他砍了祭旗,同时令迅速打扫战场,挥师潼关。
“兄长,怎地不让弟兄们多将息片刻?”
一戎装的安典彩凑前询问,这位洛川县的安掌柜经过战场磨砺,早不复昔日谦和富态,而今窝凹陷,圆圆的脸庞也尖锐了许多。
“不能再拖了,此番举事变数太多,一日不取潼关,我便心神不宁。”被边军追着屁赶,邵禄同样心俱彼,只是依仗功深,撑而已。
“谁料山西镇会横一杠,险些
被打个措手不及!”安典彩愤愤。
“好在有惊无险,诶!倒是苦了徐大当家,说来要不是他投献圣教的那些匹,咱们这一仗还无法胜得这般容易呢。”邵禄故作叹息。
安典彩笑了笑,“徐当家对圣教功业自会记载在明尊驾前,来日真空家乡定有他一席之地。”
二人说罢相视大笑,徐九龄怀有私心他们如何不觉,一条没了爪牙且无忠心的老狗留之无用,弃之不惜。
“你们哥俩笑什么呢?”一名劲装打扮的妇人笑走近。
“好妹,你不在眷营好生陪孩,到这里来什么?”邵禄见了妇人面欣悦。
“是啊娘,你不便,不要奔波辛苦。”安典彩抢上前扶住妇人。
妇人将安典彩推开,佯嗔:“日还早着呢,胡乱心。”
“听说又与官军接了一仗,营里的妹托我来看看自家男人安危。”妇人对邵禄解释。
“打仗么,死生难免,要是日日惦挂,她们怕不要累死。”邵禄皱眉。
妇人白了邵禄一,没好气:“妹不是也惦念你们两个么,不亲看着你二人全须全影儿的,我心里怎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