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二里,城墙约五丈,最更有十丈之,城雉堞密布,犹如犬牙交错,看得邵堂主一阵晕,心中庆幸先引了关城主力,聚而歼之,不然单凭这雄关,便是拼光了家底,尸怕是也堆不到墙上。
“城官兵听着:弥勒降生,明王世;白莲肇始,应劫救世,圣教借路通行,只要打开关门,我等绝不动关一草一木,否则,这三人便是尔等榜样!”
随着白莲教徒唤城之声,三个木杆挑起,潼关指挥关键、张潜,百王珍的人挂在杆,向城示威。
城之上毫无动静,只有寥寥几人探向外看了一,便迅速缩了回去。
对方既然不识抬举,邵禄也没多余工夫废话,直接令攻城。
时间紧迫,白莲教众并未打造复杂的攻城械,只用弓箭手压制城,有敢死之士扛着枝杈还未削砍净的撞木直扑西城门,反正关官兵已然所剩无几,守城都不够,还敢开门迎敌不成。
也确如邵禄等人所料,攻城死士顺利扑倒关前,弹压城的几拨箭雨过去,城未有任何回应,可见官兵胆气已丧,估计已经携带家眷细正从其他城门逃呢。
见了城无人,负责压制的弓箭手也都省了力气,白白浪费箭支不说,向着山上城仰也属实辛苦,这些时日睡卧不安,疲于奔命,实在是没那鸟神虚耗,反倒是步卒见破城有望,纷纷向关墙涌近。
端坐上的邵禄面微笑,暗自己是不是举事不顺,以致疑神疑鬼,东潼关本也是圣教备选后路,关中守将的格为人事先早已详知,一番诱敌设伏的布置也大获全胜,可见教主算无遗策,怎会再生枝节。
正当邵禄自责多疑时,耳边忽听到‘嗡——’的一声怪响,这声音在最近一段时日里并不陌生,是成百张弓弦一起松动的声音。
邵禄大呼一声‘不好’,猛抬只见城黑压压一片箭雨洒,正肩松膀的弓箭手们猝不及防,顿时被得人仰翻。
随即墙上铳炮齐鸣,震耳聋,礌石木雨般砸,猬集在关墙的步卒在一片惨呼哀嚎中,死伤枕籍。
怎么回事!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守军?又是哪里了差错!不敢置信的邵禄瞪大了睛,望着城垛涌现的无数明军,惊骇莫名。
白莲教人阵
脚大乱,步卒仓皇后退,冲击得坡上军也立足不稳,邵禄只得传令军退后修整。
待大军缓缓退却,城上现一个着银鱼鳞甲的魁梧影,向着城朗声笑:“锦衣卫河南千廖鹏,奉卫帅丁大人之命,协防潼关。”
又是丁寿!这厮真是我圣教灾星!邵禄恨得牙直,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卖,他一定倾家产也要换来一颗,只为在烂柯山中将那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堂主,怎么办?”
“可要我们整队再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