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妈妈敲门的声音变得更急促。
“不去了,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
“最近公司怎么这么忙?”
“晚晚,来我这里!给你留了位置。”尹思恩朝我招手。
“我给你找,”她迅速从衣柜里的收纳盒里一件叠好的橘白条纹衣,“这件怎么样,现在还没有特别冷,不用穿太厚,不然降温了得穿特别多。”
“你妹妹今晚不回来住了。”
来吗?”
如果妈妈没有目不转睛地盯住我,我现在应该气吁吁地倒在地上,为死里逃生到万分侥幸。
张一鹤正在埋吃辛拉面,突然被提到名字,茫然地抬起圆乎乎的脸扫视一圈。
“嗯。”我心不在焉。
她言又止,抱了抱我,让我不用心,最后半年,好好准备自己的考试。
我倒一凉气,顾不得疼痛,听着丁零当啷的钥匙声,靠住衣柜艰难地站起,将手压在床柜的角上,生生将绳索捋了来,抄起桌上的剪刀,割开脚踝的绳。
“没,妈妈你等一。”
“发烧了,医生说不是普通冒,好像是什么染,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时好时坏的,很容易有这种来路不明的病。”
“你待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不是传染病,”她镜倒映翻动的手机屏幕,“我今晚公司有急事,要很晚才回来,你乖乖睡觉。”
还好她在我和冯嘉之间隔着,不至于让我整顿饭太尴尬,再加上我平时也不衷于活跃气氛,大家各说各话,冯嘉也和他们聊的开心,没人注意这缕无形的尴尬。
我脱帽,没了视线遮挡,我一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人。
“小冯老师今天刚好回临州有事,所以我叫上她了,”尹思恩了我的胳膊,“待会吃过饭要去看电影吗?我妈难得放我考完试来。”
门前,我想了想,把屉里剩来的绳也揣了去,权当是一种无效的神安定剂。
“她不舒服,要住院。”妈妈掀开被坐在我的床上,“你爸刚才回来告诉我的。”
“嗯?”
尹思恩说要约我们吃晚饭,我走到她定的餐馆,已经超过了商定的时间,推门去时人都来齐了。
尹思恩不知我和冯嘉谈过恋,对我和冯嘉之间的相还停留在亲密的师生关系的那个阶段。
“晚晚?你怎么了?”
尹思恩说的那场电影要到将近十才结束,我没吃什么东西,倒是喝了不少果啤,有晕
“冯老师也一起去嘛。”尹思恩天生一副甜嗓,很少有人能直接回绝她撒的语气。
我松了气。
“在找什么呢?”
手背火辣辣地疼,我不敢伸手去接衣,怕她发现我手上的异常大惊小怪,敷衍着嗯了声让她放在床上,我待会试一试。
我正打算开回答她,手腕上束缚的觉却未如意料中的那般消失。
“你先给妈妈开门啊,不然妈妈去拿钥匙了。”
“你等一,我在找东西。”
“怎么啦?快给妈妈开门,妈妈有事跟你说。”
我咬紧牙关想从绳索里挣脱,但能够腾的空隙压不足以使我的手钻来。
“找衣服,今天有冷,我想加件衣。”
我用手指去够绳结,绳结是活的,只要拉动其中的一,立刻就能松脱。
“好晚晚,就当陪我去嘛,”尹思恩搂住我的胳膊,“考完期中,看个喜剧片放松一,一鹤她们也一起去的。”
我换了件衣服,揣着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罩挡住了扑在脸上的寒风。
“怎么了啊?”
我悻悻地捂着手坐回去,冯嘉和她们打成一片,完全没留意到我的异样。
冯嘉放手里的筷,向我打了个招呼。
我伸手想夹一块烤肉,被锅里的冒蒸汽扑了一,手背已经被绳磨掉了一层,原本不起的疼痛瞬间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