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灭,正与电吉他迷幻的音相映成趣。路灯光再度现轮廓的时候,他的歌已变奏成《雨》,“离开你我安静地离……”
他的眶湿,歌却依旧很稳。那句“屋的湿气像储存你的记忆”,隐约带着哭腔,在旖旎的转音里如烟飘去。原来他是动真了。
最后的扫弦稳稳落,林稚却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连忙喝。
她还在对乐曲的震撼里不来,巴巴地鼓掌两声。冷却的气氛反显得无比尴尬。
“你还好吧?”她着书角,询问。
林稚摇摇,又:“刚刚最后两句气没稳住,现在好了。”
“很厉害。我以前只知你会乐,没想到唱歌也这么厉害。”她对林稚竖起大拇指。
他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那样吧。”
“这是你要表演的曲目?”她问。
林稚放吉他,才端起老杯,闻言却连忙解释,“不是,就刚刚随便唱的。艺术节本来想唱日语歌,校领导不同意,结果现在还没定。我已经准备好周怎么丢人了。”
她笑着说:“不会的。”
林稚:“刚才想起《仙剑三》的电视剧,徐长卿和紫萱决定饮忘绝断缘,又不约而同地偷偷吐掉。断了,但没全断。好像突然悟比以前更多的意思,就唱了《偏》。”
“我看完剧,也觉这两人的最让人印象深刻。虽然是BE,好像也未尝不好。或许刻骨铭心的,就该是放在回忆里珍藏,共观一场世间罕有的大雪。像拂拭珠玉般,用尽余生去想念。只是换一种形式,在命运的红线上,接续彼此的夙愿。”杳。
“我倒是对大团圆的结局从来没有执念。”林稚却转向她,“你看起来今天也不太好,要来吼两嗓吗?”
杳摇拒绝他的提议,只倾诉:“因为了不该的人。”
林稚投来一个平和却有力量的目光,以示安。杳没有继续说去。
他于是接上话,:“我的父母就更适合当朋友。离婚以后,他们反而都找到自己,和平相。”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但来这里以前,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总是思虑过多,优柔不断。”
“祝你好运?你是全村的希望了。”林稚打趣。
钟杳终于来到楼,见程凛。她此时的心已无比宁静,也不再想赌气断交的幼稚事。
凛独自坐在空教室的窗边,刚写完题,抬起活动肩颈。她去的时机正好。
凛毫不介怀此前的事,更像是已然忘记,只是对杳:“我例假,最近不能跟你喝酒。”
“没关系。”
于是,凛起与她去倒,:“你知了吗?维珍怀孕了。”
在对陌生的“怀孕”一词有所概念以前,杳就本能般地打颤。她怯怯地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