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疼,灰暗的人生终于开彩。意外怀孕却会夺走所有的一切。
――然而,若他对此无动于衷,她耿耿于怀也毫无意义。
试着与他聊聊吧。他或许只是一时忘记,或许还愿听她的话。
可这种事,到底该怎么开?
对未来的焦虑与恐惧,压得她不过气。她听见鬼又在鼓动她选择最极端的路――既然现世容不她们,那就诱惑他堕落到底,折磨他,毁掉他的理智,全日无休地,直到某日为此而死。
她想见他,想要他。求而不得的觉宛若心间撕挠,偏生烈酒灌于其上,怎么都不得愈合结痂。
若是给他发照,让他听她自的浪叫,他还能如此波澜不惊,坐得住吗?
算了。在四人寝室,也没地方。
她闭上,夹住被角磨蹭私,回忆他在床上的放轻笑,盖弥彰的暧昧低。可奈不住心绪烦乱,这样的自并不奏效。她将手指探底,像他会的那样阴,另一手抱起,半压着木板床,没有耐地乱搓一通。
爸爸,你的小猫又为你睡不着觉。好想你。
但无论怎么,底是枯一片,没有,一滴都没有。她的大脑渴得不行,却叫嚣着罢工,与在他边时正相反。
她只有数着漫漫长夜叹息,想起“未妨惆怅是清狂”的诗句,将一团乱麻的心绪扯得更乱。她宁可被他用羞耻的姿势绑一晚上,被细绳的缠结磨尽困意。却不愿是这般,漫无方向地失眠,抓不住任何确定之。
后半夜,她了很长的梦,梦见与他去海边。盛夏天气,阳光明艳,海清浅。
她们住在孤绝峭上的老旧木屋。梁椽皆已半朽,在漫长的岁月里浸湿的松香。青苔暗长。黏腻的浪宛似薄雾,留不住形状,也挥之不去。窗台向海,浪似淌的绸缎,阵阵卷上金沙。笛声隐约飘,似人鱼泣血的哀歌。长睡蛰居的海妖,正睁开困意惺忪的,祈愿一场吞噬天地的暴雨。
狭小的房间不再留有任何避退的余地。年久失修的风扇坏掉,时间与薄似纱的人世脱节。她们唯有面对彼此,面对他所失去的一切,怅惘与遗恨,落魄颓唐。如血的夕晖就是她们的末日。
她解散长发跪在他前,撩起T恤的摆,汗湿渴的香肌。睫羽轻颤,唇齿受缚于少女的温。
破碎一地的他伏得更卑,无安放的贪恋却似藤萝,张扬着生机苦苦痴缠。她逃他追。理智的烛台被负气的打闹掀翻,蛾被半的蜡泪黏住翅膀,无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枕怀间的无比熟悉,似亘古未变的日升月恒,青松长碧。指端绕发梢总勾不住。烂熟于巧言令的莲,贪婪勾引灵魂深的震颤。
一无所有的他抬起泪,向她乞求一命攸关的垂。但她不乏委屈地想到自己的酸涩心,恼他,怨他未曾惜自己。她想要的从来不多,唯愿他在她怀中寻得安定,不再无枝可依地离。
脆弱的茧外遍布谎言与陷阱,无休无止的百般试探。他不信任一切可能背叛的活,靠近他的路途暗伏杀机。每一声“”都可能是蜜腹剑。
但现在都结束了。他只有她,只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