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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噩耗
「动手?动什么手?」
丁寿眨巴睛问。
「贤弟适才还左右为难之事,从京师千里随行,南山总不会只为了江畔小酌
吧?」
王守仁神清明,无畏无惧。
看着引颈就戮的王守仁,丁寿嘿然,半晌才:「伯安兄有何心愿未了?」
王守仁神中闪过一丝飘忽,一个明眸善睐少女倩影突然浮现心。
丁寿见王守仁脸有异,「伯安兄?」
「无事。」
王守仁收摄心神,自一笑,「说来愚兄与王威宁还有一段渊源,余幼时曾
梦王襄赠剑,仕后又恰奉旨督修其佳城,陵寝造毕,威宁家人果以襄公生
前剑书馈贶,竟与少时梦境相符。」
王守仁从船取一个包裹,并一把宝剑递与丁寿。
「贤弟既有建功立业之心,愚兄便将此剑转赠,希南山勿使宝剑蒙尘,名将
遗羞。」
丁寿见此剑长约三尺,剑鞘有七星缀,纹饰,古意盎然,‘呛啷’一
声剑鞘,俯视剑,如登山望深渊,飘淼深邃彷佛有巨龙盘卧,冰冷彻
骨,寒光人。
「好剑。」
丁寿由衷赞叹。
「此剑相传乃欧冶所铸,名为‘七星龙渊’,原为伍胥所有,后几经辗
转,据说曾为武当三丰祖师佩剑,不知威宁有何机缘得到此剑,想是名剑有灵,
择主而事。」
王守仁仰天一叹,不知怀自,还是悲慨英雄末路,「襄手书兵法同赠
贤弟,待贤弟来日大展鹏图,追亡逐北之际,愚兄虽在幽冥,亦当笑同贺。」
见王守仁将后事一一交托,丁寿尽数接过,又:「兄长慷慨就义之际,
可有言语留与世人?」
王守仁默忖片刻,洒然一笑,「贤弟,借剑一用。」
三尺龙渊鞘,王守仁腾空而起,只听‘嗤嗤’之声不绝,石碎块纷纷落
,几行大字跃然而,笔力雄健,剑气森然。
最后一笔写罢,王守仁手掌在石上一撑,翻而,轻轻巧巧落在船。
「自信孤忠悬日月,岂论遗骨葬江鱼。百年臣悲何极,夜夜江涛泣胥。」
丁寿轻上诗句,颔首:「恣肆峭,意势酣畅,好字,好诗,好功夫。」
转视王守仁,丁寿:「小弟不才,今日便觍颜向伯安兄讨教几招。」
「讨教?」
王守仁微微错愕,「从何说起?」
「小弟的轻功夫自问有几分火候,竟被兄长轻易识破,」
丁寿又一指上刻字,「不谈书法笔力,仅凭一息写如此笔意的石崖
刻字,伯安兄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你我之间,胜负犹未可知。」
将龙渊丢回丁寿,王守仁拍拍手掌,摇:「微末小技,怕是当不得堂堂
缇帅的三招两式。」
「有此神技,兄长何必自谦,不知师何门,可否见告。」
丁寿也是纳闷,如果这位也是从书卷中得来的武功,那他回就去拜孔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