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二天拖着疲倦的躯回到教室，我只让库洛里亚帮我请了一天的假。一旦学校里的老师发现我不在，一定会到找我，到时候事就麻烦了。趁着早课的时间，我决定先去请个假。我一推开教室门，就发现纳赫特・默提斯正在和女老师交谈。

        我想跑，但事实证明，我对纳赫特的恐惧完全盖过了逃跑的望。我甚至只能站在那里，听纳赫特叫我的名字，然后一步步向我走来。

        “飞鸟凛。”他微笑着说，“我找了你一天。你昨天去哪里了？”

        “生……病了。”我发现我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无心去看教室里同班同学的表，我想他们一定此刻的表一定很彩，毕竟我在认识特务机关夜游会的人之后又认识一位大将军。

        “病了。”他说，“病到一天都没有回寝室，是吗？”

        “我，我……”

        我几乎语无次。他走过来，和从前一样牵住我的手向外走。我像是被他拖着走的一个人偶般发。我不知恐惧究竟是契约的副作用还是我确实就那样怕他，因为那些他对我过的事。

        学校的宿舍有专门为领导安排的房间。他就住在那里。纳赫特打开门，然后拉着我到房间里，他又将门反锁。他坐在沙发上，又一次用那种审判异教徒的神看我。

        “很喜躲嘛，躲了我一整天。”他歪对我笑，“你现在这么怕我啊？”

        “你那个契约让我当你的……”我咬咬牙说，“隶。而且只要你和我同时在场我就必须听你的。你觉得我会不跑吗？”

        “啊，虽然那个契约能让你百分百服从我，我可从来没用过那种法的力量哦？”他依旧在笑，“我们前几次的时候你都是自愿在我面前表现一副很乖的样呢。”

        “你……”

        “不如说，我还以为你会很享受呢。当时不是就差一吗？”他看着茶几上的酒瓶和玻璃杯，“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表白。”

        “神经病啊。”我骂，“我对你表白了你把我当隶？”

        “一小趣而已，不行吗？”他用无辜的神抬看我，“而且我解释过了我为什么要让你签那条契约。那是因为我需要你也我的利刃。”

        “你大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不会拒绝。”我说，“保护你或者为你杀人之类的只要你一开我就能。何必非要用契约来约束我……”

        “那服从我让我开心这种事你不是也能吗？”他挑眉。

        我没有说话。

        “而且。”他又说，“你一直得很好。”

        他说得对。我……

        我来到领养家庭之后，第三个，或者第四个夜晚，我记不得了。纳赫特・默提斯现在城里，带我和往常一样去散步，之后他要我送他回酒店。我送他房间里，和以前一样坐在他的房间中和他聊天，比在默提斯家里自由许多。然后那时候他也是一样紧锁房门。他说这里只有我和你在。只有我和你。

        嗯。我说。我靠近了他一，坐在他的边。纳赫特微微卷曲的黑发打理得很好。我看着他的睛，像是蛇的睛，致命又诱人。那是一双能杀死我的睛。

        他看着我，像是暗示我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然后是我的嘴唇。他指尖的格外明晰。然后我能觉到他似乎想将手指伸来――不知怎的，我着了一般微微张开嘴。他满意地笑了。

        我也很喜你。他说。飞鸟凛。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是我想要许久的表白。

        因为你很可……而且也很听话。他的嗓音略带些许低沉。你应该看过契约的容了，对吗？

        我顿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