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晃晃脑袋,“本官没那闲工夫,画影图形,行文山西镇,各路要隘严加盘查,缉拿人犯。”
见昌佐面难,丁寿蹙眉:“有话直说。”
“押送官军行本是军务,外人难以知晓,况原平驿地官,往来铺频繁,伪装日久必为人所觉,贼人行事不早不晚,恰在押军到来之前夺取驿站,这其中未必没有隐。”外勾结,事关重大,昌佐也无法确定,只是委婉说心中疑虑。
“给徐节传句话,若拿不着人,他这山西巡抚也不要当了。”
霸气地扔这句话,丁寿也不回地了屋,扔被震得张结的昌佐呆呆站立。
“宋姑娘,你怎么在这?”丁寿门便见宋巧姣在院中一颗银杏树独自徘徊踟蹰。
宋巧姣见丁寿来,向前疾行数步,迟疑嗫喏:“丁大人,可是又有大事?”
“事不小,上百条人命。”
“那,那……”宋巧姣言又止,一路上风波不断,哪件事都不比傅鹏的命小,她虽忧心未婚夫命,可也实在说不促之言。
“收拾完了么?我们上动。”丁寿又。
宋巧姣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目,“这就走?!那此间的事呢?不了?”
“天事自有天人,我一人不来的。”
事越搞越大,让老太监来这个心吧,丁寿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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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莫把愁思付衿
京师,刘瑾府。
“都察院提督雁门等关军务兼巡抚山西地方右副都御使徐节参劾锦衣卫都指挥使丁寿,自恃天近侍,涉地方,威压同僚,凌辱封疆,无人臣之礼,乞陛降旨严饬。”
“瞧瞧这小,真是到哪儿都不消停,”闲散倚坐的刘瑾听吏尚书许念完奏本,从容一笑,“只申饬便够么?”
许急忙笑:“缇帅年少气盛,首次巡地方,难免与疆臣意见相左,降旨申饬大可不必,刘公您私信告诫一番也就是了。”
“奏本都送到咱家面前了,岂能没个说法。”刘瑾微抬,乜视许。
“公公您的意思是……”
“削职为民,罚米三百石输大同边储。”
许一怔,丁寿和刘瑾的关系,那些榆木脑袋外官或许有不知的,他可是太清楚了,况且以丁南山所受恩,这旨意皇帝那也不会首肯啊。
“公公说笑,丁大人膺重任,如此草率去位实在……”
刘瑾打断许,反诘:“咱家几时说要削他的官!”
“您老不是说……您是说徐节!!”许惊愕站起,吞吞吐吐:“公公,徐节巡抚山西并无大过,他与缇帅也仅刀笔之争,如此置是否太苛?”
“在他治白莲教闹腾得不成样了,还无大过?”刘瑾取一手本,向桌上一扔,“看看吧,他在广东任上的事被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