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凯,我几时让你杀他了?”听到外面动静的丁寿探,轻轻挥手整个队伍都停了来。
“哥,您没事吧?”赵宗见自家哥哥被拖得尘土飞扬,哀声求告,当即大怒,对着郝凯嚷:“你要杀便杀,先让我哥起来。”
丁寿转目看向那人,年过四旬,颌三缕黑须,玉面星目,为武将透着几分儒雅气质,年轻时估计也是帅哥一枚,适才听曹元介绍过,这位是镇守陕西总兵官曹雄,是由杨一清任上荐举而起的。
固原城,分外两城,回字形结构,城周围九里三分,三丈五尺,外城周围十三里七分,三丈六尺,墙俱为青砖所包,规模宏伟,气势雄浑,便是见惯北方雄城的丁寿也称赞。
“曹总镇所言甚是,可正因固原地势扼要,路安靖更应为重中之重,怎地镇城咫尺之竟有匪类成群横行,肆意袭击朝廷命官,连这安都不可得,还能指着固原镇攘外定边么!”甭帅哥
“,你们谋财没害命,算是天良未泯;第二么……”丁寿莞尔,“你们瞧起来还有兄弟分……”
郝凯诚惶诚恐地领命办事。
这话把自忖必死的赵成给问住了,白楞半天,才说了一句:“您为何不杀我们?”
“缇帅言重,官不敢当。”丁寿语气不善,曹元心中更加忐忑,他不同曲锐,正影直和刘瑾没什么瓜葛,对刘瑾党羽也犯不着低声气,曹元从布政使升迁甘肃巡抚,如今又转抚陕西都是刘瑾提携,对这位皇帝倚重刘瑾信的锦衣缇帅实在没什么底气。
腹经纶,正准备将一套打好腹稿的溢之词以饱满的宣而,不料被丁寿一打断。
城以后,随行众人妥善安置,丁寿直接被迎了巡抚衙门,会晤陕西镇文武官员。
“巡抚陕西右副都御使曹元恭迎缇帅大驾。”
“曹大人,累您大驾了。”丁寿连车都懒得,掀开车帘直接回了一句。
丁寿了车,看着满尘土互相扶持的赵家哥俩,叹了气,“腾辆车来,将他二人绑在车上吧。”
丁寿微微冷哼,“固原快到了,去送个信,让他们来接银。”
于永一旁应声。
“是是是,谢缇帅大度谅,不想缇帅坐镇京畿,还熟知边事军务,实乃国之才,朝廷肱,官……”曹以贞是成化十一年的士,满
***
“我为何要杀你们?”
“我一大早开始赶路,这些片儿汤话咱留着城再说。”丁寿撂车帘,缩回车厢,扔曹元杵在原地尴尬不已。
直接将赵成拽倒,拖拉前行,一众锦衣卫哈哈大笑。
“大人,您打算何时杀我们?”赵成咽了唾沫,巴巴地问。
队伍再次起行,增加了边军的人浩浩,不多时便来到了固原城。
“缇帅所言与昔日杨总制之论不谋而合,套贼虽以宁夏花池、兴武营、清营等为寇门,而其抄掠之利实在环庆固原诸,固原连接关中与西域要冲,土汉杂易于生变,委实不可轻忽。”一个着二品常服的武官座接。
“你现在能替本官主了?”丁寿目光一转,瞥向郝凯。
“卑职不敢。”郝凯惊惶。
“防秋军务要紧,谁教本官来的不是时候,那些战贴了秋膘的鞑不趁机套抢上一笔,他们冬天怎么过得去。”
陕西巡抚曹元听说丁寿卫队在弹筝峡被贼袭击,脑袋‘嗡’的一险些昏了过去,那地方距固原城不远,若是丁寿有个闪失,他无论如何也脱不开系,着急忙慌领了陕西边军迎将近十里,见到这位活祖宗安然无恙,才算把心放回了肚。
“固原左控五原,右带兰会,黄河绕北,崆峒阻南,位据六盘咽,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为历代屯兵用武之要地,众位大人上的担可不轻啊。”丁寿习读王越兵书颇有所得,对固原形胜略知一二。
“老要杀你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反正待会也是一刀,省得你黄泉路上寂寞。”
“人家堂堂一个封疆大吏,大老远过来迎接,你摆什么臭架。”慕容白看不惯丁寿趾气扬的德行。
交待完毕,丁寿回上车,却被赵成唤住。
“肚里这怨气总得找人撒,顺带给曹元提个醒,别在我面前摆什么巡抚的谱。”丁寿懒洋洋地躺倒,险些枕到慕容白紧实充满弹的大上,小慕容急忙往厢挪了挪屁,总算没让丁二占了便宜。
“卫帅,这两个小带在路上也是累赘,不若就在这里宰了,祭奠昨夜死去的弟兄们。”郝凯上前。
“缇帅贲临陕境,卑职早该拜会,怎奈军务缠,不得脱,还请缇帅宽恕行动怠慢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