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称呼,也没有更切的表示。
“你适才可说了不少呀?”丁寿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
“末将方才所说千真万确,缇帅自可查证,若有一字虚言,愿领罪。”周尚文上深施一礼,神从容。
“好。”丁寿,“咱们走。”
一行人扬鞭策,疾奔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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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卫城,众人也不耽搁,直趋军营所在。
辕门通报份,不多时在中军小校引领,一名形貌俊雅的瘦老者迎至门前。
“缇帅枉顾,老夫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丁寿见老者常服上的锦鸡补,便知这位就是兼工尚书与都察院左都御史衔的新任三边总制才宽才汝栗,当不敢怠慢,躬施礼。
才宽扶住丁寿,哈哈大笑,“缇帅休要客气,老夫略备薄酒,为缇帅洗尘。”
丁寿还想推辞,才宽已经地挽住手臂走大营。
未及大帐,便听几声锣响,一队官兵押着三五个披红绿、花帕包的女人从旁经过。
哎呦,这才老儿军营中藏有女人,看来也是同中人,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女人领大营,就不怕军心不稳么,丁寿琢磨不透。
待那队人走近些,丁寿彻底懵了,这几个‘女人’脸上厚厚的脂粉,竟都是眉大、胡拉碴的武夫之相,陕西的这么时尚前卫么,自己这京城来的都跟不上。
丁寿疑惑看向后的周尚文,此时的周彦章神复杂,看那几个‘怪人’的神中鄙夷有之羞愤亦然,却并未如丁寿般显惊讶,看来也是见怪不怪。
一名小校跪倒行礼,“禀堂,众人游营已毕,特来交令。”
才宽冷冷扫视几位女装大佬,几人面红耳赤,脸红得连几钱厚的白粉都遮挡不住,不敢抬见人。
“北虏套,劫掠生,屠戮百姓,淫我妇人,实为皇明之耻,尔等为参游将领,上阵畏葸不前,逡巡避战,可还有男儿肝胆!可对得起朝廷俸禄!”
“标知罪。”几人磕捣蒜,连声请罪。
“今日略施小惩,教尔等知晓本法度,尔等但有羞耻之心,当知耻后勇,杀敌卫边,以雪今日之耻。”才宽大袖一挥,怫然:“去吧。”
几人再三施礼而退。
“堂,这几人……”丁寿隐约知晓事原委了,可杀人不过地,才宽这么,是否有过了。
“武人陋,不读圣贤之书,不识忠义廉耻,老夫唯有响鼓重锤,剑走偏锋,教缇帅见笑。”才宽转已换了一副笑容。
“堂客气,南山受教了。”才宽是三边总制,如何治军是人家分事,丁寿虽看不惯,可也没有多嘴的余地,何况他还有别的事要托付才老。
中军大帐摆酒接风,周尚文职位卑微,萧别不是官场中人,都另行安排,才宽则独自忱款待丁寿。
才总制虽是文弱书生,酒量却是惊人,推杯换盏,鲸饮,丁寿险些招架不住。
“堂,在有一事请教。”丁寿扶着额,想趁着清醒搞明白一些事。
“缇帅但说无妨。”才宽酒兴正,酣畅淋漓。
“去岁杨应宁请修边墙一事,堂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