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漾,竟是百花齐放了。
他一向很听观真的话,以至于敢于在众仙面前坦然摘花叶一,迎着众人讶然目光,注视着瑶华缓缓奏。
大约是他底气太足了,人间一曲小调也金戈铁,脆弱的叶脉经他一,片片破裂。
瑶华不禁微笑:“星君用心可嘉。”
于是便传为笑谈。
云宿倒也不气馁,他倾慕瑶华的事人人皆知,他放浪不拘也非一日两日。修成后他也常在人间厮混,着实应付不来上仙们的虚与委蛇。
不会弹琴星君不羞愧,只要观真不嫌弃他,别人有什么好在意。
瑶华不再邀他赴宴,大约是看穿了他草莽的底。奇怪的是云宿星君也不大失落,前些日那的相思也变得温吞吞,要化不化地在心里,总没个了结。
他在苦思冥想另一个问题,上次给观真叶是什么时候的事?
星君是不大记事的,往常他只要驾云而行,不由分说地把观真拽来一问就解决了。但这样一桩小事,他却前所未有地忸怩了好几天。
他在花眠,行经的每朵却都似桃花,的每个人影,恍然间都是观真,回眸对他微笑。
云宿星君再也无法忍受,气势汹汹杀至丹房前:“观真——”
“丹房重地,不容放肆!”迎接他的却不是观真,而是一个眉宇英气昂然的少年。少年才长到他肩,语气却很决绝:“就算你是星君,也不能随便打扰师兄!”
云宿横行惯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教训,不由多看他几:“哦,你就是观真的师弟。”
他大度地摆了摆手:“去,叫他来。”
小师弟也是个脾气,初生犊不怕虎:“凭什么!每次师兄见了你回去都不兴,你还打扰他炼丹!”
云宿连观真的话都经常当耳旁风,何况他里小鸡仔一样的少年。当即揪着衣领将人一提,勉耐心询问:“看在观真的份上,不和你小孩计较。说,你师兄在——”
话音未落,便见观真同一名男有说有笑地绕过了游廊。
云宿虎着脸,小师弟看了他一,挑衅地:“那位是昴宿星君,近来常常拜访师兄,同为星君,人家可不止会叶!”
云宿纳闷,晃了晃手上的小家伙:“拜访他?他一个小散仙,有什么可拜访的。”
小师弟了个鬼脸,语气怏怏不乐:“自然是想他侣,师兄功属,最是温厚,同谁都得来。每年七夕收到的香扇坠都要堆不了!”
云宿一震,脱手便将小师弟砸在了地上。少年捂着摔痛的屁,不以为意地拍拍衣襟站起来:“虽然我不喜太多人缠着师兄,但你是最讨厌的一个!”
云宿嘲笑他:“说谎也要打个腹稿,我最了解观真,他不过是——”
“诶?星君什么时候来的?”观真在游廊前送走了有着一双多桃花的昴宿星君,婉拒了对方的邀请,笑叹着回,却看到云宿满面怒容地盯着自己。
他吓了一,以为师弟同云宿争执,心疼地替师弟拍拍上的土:“一定是观云不懂礼节,快,向星君歉。”
云宿沉着脸:“这小叫什么?”
“观云,是师尊赐名。”
星君哼了一声,随即拂袖而去。